徐常遇,字二勋,别署五山老人,清代扬州人,生于康熙年间,广陵琴派创始人。徐常遇精通音律,对于传统琴曲的态度,是力主保持原貌,反对随意增改。他操琴喜用偏锋,取音柔和,节奏自由,崇尚清古淡泊,与虞山派的清微淡远旨趣相近。徐常遇以毕生精力编著《琴谱指法》,后称《澄鉴堂琴谱》,内收指法二卷,琴谱三十余曲。此谱从康熙至乾隆间三次重刻,凡操缦之家必备此谱。广陵派与虞山派由是并称为中国南方的两大琴派。
徐常遇创立的广陵派,对传统琴曲的改编和发展都很有成就。不过徐常遇本人对待传统琴曲尤为慎重。他对于传至今日的古琴曲大都经人删改的情况,提出了古曲即使有不尽完善之处,也可删不可增的基本原则。他认为,如果大曲过于冗长重沓,是可以删汰而成新曲的,例如《羽化登仙》删为《岳阳三醉》,《汉宫秋月》删为《汉宫秋》,《渔歌删为《醉渔唱晚》;但是,删改者必须“能识作者之,反对“无知妄人,谬为妄删。”
如果删得不好,最多如古玩字画之有破损,其未损处故仍未尝减色也;可是如果增添得不恰当,就像一碗清水加进了污浊,再无还原之日矣。他甚至认为,“即使加得极佳,终非古人本来所有”(《二香琴谱》)。林由人徐常遇有三个儿子,均能传承家学。尤其是长子徐祜,字周臣;三子徐祎,字晋臣。这两人年轻时曾去北京报国寺操琴献艺,四座倾倒,一时京师盛传“江南二徐”。据说康熙帝闻其名,召见于畅春院,徐祜、徐祎对皇帝弹奏了数曲。在弟兄三人之中,以徐祎的成就最大。徐常遇的琴书编辑出版,主要得力于徐祎。扬州画舫录》说:“扬州琴学以徐祎为最。
从明清两代扬州琴人最多。明代有一个魏文璧,善于鼓琴,曾游历京师,不屑与当道交往。时人顾清为之题诗维扬魏文璧工诗,能琴,善画。幅巾布袍游京师,萧然不与尘土杂将还,与德卿御史各赋诗送之》,诗中有“清沟绿树绕江都,树里人家画不如”之句,似乎说魏文璧家小有园林之胜。清代扬州琴人的记载最为丰富。据刘少椿先生《广陵琴学源流》说,清初徐常遇,字二勋,琴,风格与常熟派相近,学者尊为广陵宗派,著有《澄鉴堂琴谱》。徐常遇的子孙均著声望,琴名历三世不衰。同时又有徐祺,毕生研求琴学,集海内外名谱,辑为《五知斋琴谱》。其后有吴仕伯,名灴,精硏琴律辨明曲体,著有《自远堂琴谱》。吴仕伯传于释仙机、颜夫人,颜夫人授梅蕴生,仙机授释问樵,问樵转授秦维翰。秦维翰字延青,别字蕉庵,有《蕉庵琴谱》。其后,有释云闲集辑《枯木禅琴谱》,以“五知斋”、自远堂”为宗。秦维翰传释小航,其他如赵逸峰、丁绥安、向子衡、王小梅、梅植之王耀先、丁玉,田、孙檀生、解石琴、徐卓卿、徐北海,以及释莲溪、雨山、皎然、普禅等皆与蕉庵先后辉映。近代广陵操缦家,当推孙绍陶、王芳谷、胡芝甫、夏友柏等,民元间设广陵琴社,延孙绍陶指导。近世广陵琴家张子谦、刘少椿、高治平、胡斗东等,皆孙绍陶之高足。
刘少椿先生提到的清代扬州琴人,文献中多有可考。如琴人吴仕伯,王豫有《邗上寓馆听吴山人仕伯弹琴》云:“忽在空山里,高秋月满林。静闻香涧水,恍悟古人心。鹤梦一庭冷,松风万壑深。怜君广陵散,寥落到于今。”又如琴人梅蕴生,黄承吉有《九月二十一日,同人由小金山看芙蓉,遂之云山阁,听蕴生与雨田上人弹琴》,当时蕴生弹《天台引》,雨田弹《水仙曲》,“琴僧琴客两挥手,山虚水深来一时”。梅植之留下的听琴诗作颇多,如《奉次静斋先生听琴,枉赠元韵》《同句生游建隆寺,听问樵上人弹琴》《昔年十五,学琴于天宁寺蜀僧大用越僧学成。自两僧荼毗,不到此二十年矣。今携小生重登大悲阁,喜晤蜀僧佛海,雅解论诗,因感旧游》等等,都是扬州琴史的珍贵鳞爪。
在刘少椿先生《广陵琴学源流》之外,扬州的琴家尚有不少。最著名的是清初琴家庄臻凤,字蝶庵,扬州人,擅琴,兼擅医。他弹琴数十年,作曲十余首,俱收在《琴学心声》中。琴曲《云中笙鹤》《钧天逸响》《梨云春思》《禹凿龙门》《临河修褉》等,或苍老,或新奇,或淡远,或从容,或刚柔,而且都有词。高咏《广陵听庄蝶庵弹琴》诗云:“广陵客思归,理楫心夷犹。美人援琴至,忽然忘百忧。弦弦被新声,高入青云流师工不能听,眼耳不及谋。心精有神解,按节赴其求。初为旋宫曲由条萌始抽。阳和解微泽,百鸟鸣相酬。举头视河汉,薄霄淡未收。水树夜景澄,落月庭明留。所思忽无端,稍得恣冥搜。天地有噫气,鼓物不肯休…”诗人对庄臻凤琴艺的描绘,宛如白居易的《琵琶行》广陵派的琴谱,流传下来的有徐常遇的《澄鉴堂琴谱》,徐祺父子的《五知斋琴谱》,吴灯的《自选堂琴谱》,秦维翰的《蕉庵琴谱》和僧空尘的《枯木弹琴谱》,合称广陵琴派五大琴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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