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对法有时一开始很热情,后来就退失,就是因为我们没有下定决心。举个例子,在西藏时我很爱生气,当然那时也是因为年纪小;后来到了印度,问题、麻烦很多,这几年我常研究「不动佛」法门,看到不动比丘在广目佛前发大愿「直至菩提,不对众生起嗔心」、「不因众生嗔心而动摇」,看到他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比丘,都敢这样发大愿,这鼓励了我,我也要随喜他,至少「今生尽形寿,尽力不对众生发脾气」,那就算是一种誓言、也算是我的祈愿吧,可能没办法像不动佛身为不动比丘时,有这么大勇气说完全不生气,但总之尽力去做。
还记得自己在发愿当时还有一个重点,就是要让自己的身体与行为要跟随心而走,我要让我的身体的行为和语言,都跟随我的心走,听命于我的心、我的愿力。这时候发出誓言的心力量很大,如果心力不够时,语言和行为是不会听的,不会甘愿当心的仆人;如果不把全部的力量、权力都给予你的心的话,心要行善,也没有能力驱动身语配合去做这些善行。
但有时还是有个问题,就是会忘了自己的愿,昨天发什么愿,今天一起来就忘了,其实每天都该提醒自己,昨天发这个愿、今天也要发这个愿,试着几个月当中每天都提醒自己,这样不断熏习的话,慢慢会成为你的一种习惯,你不刻意去想,它也会提醒你。
我常在想,我们发的愿,如果有录音或录像器材随时记录下来,等有一天快生气时,就播给自己听,提醒自己不再犯了;其实我们的心,就是那个器材,为我们自己记录、随时提醒自己。
修行就是要开启智慧,帮助人生有意义。如果不了解修行的意义,就会沦于怪力乱神。有些外国法友会来告我,他修行之后,家人都不太喜欢,但我们自己要先想想:是不是我们一修行,就马上变得「怪怪的」,弄些人骨念珠、大腿骨法器回家,家人当然吓死了,怕你走火入魔。
太执着外相的修行,就会这样。当然我们习惯了这些法器,也了解它们的意义,但不习惯的人一看到当然觉得很奇怪,当然不排除有些人就是喜欢作怪。其实什么叫密乘,并不是弄得很神秘、很怪异,就叫「密乘」;其实它和平常生活是习习相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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