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迹人寰,愧无操履。然尚蒙佛陀大慈,垂手摄受。想来真是愧怍万分,欣慰万分。
二十年来,由于稍涉教典,故对于佛陀教理之博浩精深,以及佛陀人格之伟大,自是崇敬无极,赞叹不置?但每闻有关佛教教友之感应事迹,因为笔者未获亲见,故从来不愿随合群众轻听盲信。
两年来,回转头来,再接触佛教的生活环境。讵知感应事迹,竟尔落到自己眼前。于是乃得证实‘有感斯应’之理,确属真实不虚也。
谨从实笔记数事于后,以为感应事实之一证,并表答佛菩萨恩德于万一。倘仍有人怀疑于‘感应’之事理者,则请究明‘冥感冥应,冥感显应,显感冥应,显感显应’之道理!
四十四年底,笔者调职本省南部,蒙一位僧宝之慈护,介绍我投居了一个寺庙,而得素食之便。于寺中我认识了一位养病的X孟兰(谐音)先生。(姑隐其名,以全其誉。)
孟兰君年三十余,有兄一人,不务常业。姊七人,皆本省富贾。妻某氏,于其病后逃匿。该君于日据时代,曾任警局之刑事,特务等工作。胜利后并参加‘二二八’之变。后习木工,生活尚称安定。
四十四年春某夜,该君忽觉手足痉挛,竟得瘫痪症。经其姊等出钜资,于台北等地就医,均告无效。不得已,乃送寺中休养,以终余年。
余见其四肢残废,不能转侧,问之于人,知其于日伪时代,仗势欺民,并曾杀害,积孽颇重。乃认为其病,当系得之于因果,非药石之所能治。于是遂劝其从事佛法治疗,以观效验。
自当日起,每日暇则搀扶该君至佛殿中,朗诵观世音菩萨圣号,力求忏悔。礼念之诚,往往汗流夹背,声泪俱下。仅及百天左右,而其手足复原,动作如常人矣。仅左手因曾受枪伤,一时尚有两指未痊愈。
后以寺中老幼嫌其身形污秽,时对笔者怨阻。并对该君责骂,不得已,乃终止功课。后不及两三月,乃患精神病焉。
此一事实,来往该寺者,莫不知之。该君现仍住寺内,寺中皆在俗男女。惟寺名不便指出。
笔者以为:该君曾经杀伤无辜民众,现因功课终止,冤鬼乃得乘隙再来报仇,因而又得了精神病。该君病发时,往往指骂自己名字,若有人与之理论者,可见有鬼是实。
笔者于投宿之处,结识了一位老居士(姓名不便揭出)。老居士今年已五十余岁,一生曾遍历大陆各地及日本。历任不大不小的官职多次。饱经沧桑之余,乃于去年(四十五年)时时来往寺中,研求内典。一年余通宵达旦,勇猛精进,用功之切,使余殊深感佩。
去年底,伊即有出世志。适值屏东东山寺传戒,余曾劝其前往,后被两位穿香港衫西装裤拥妻抱子的‘师父’劝阻作罢。
参个月以前,伊始如梦初醒,深悔自误光阴一年。恳余商请某法师,欲投门下剃度。不料得法师慈允之后,老居士来函透露,伊竟精神恍惚,无法如愿前去。该函略称:
‘......自从回到此地,不知怎的,......精神很有点怪样。昨天我就决心祷告,声明暂不离开此地。说也奇怪,立刻就精神感觉宽松了。身体也复元了。您说迷信吗?但我觉得很清楚。......请您转告某师,我暂时不能去。......过几天回去再详细向您说明吧!......。’旧历闰八月十六日函。已转致某师。
读过来信,我觉得他的此一境界,不啻发生了魔障。师欲摄受,徒欲投往,而当临行之际,竟觉精神异样。一经声言不去,病状立刻消失。如此情形,非魔而何?
惟修行人,一遇此等境界,必须痛自忏悔,发大愿行,誓死突破此关,才有几分去路。如以为后退一步反觉安适,如此自缚自梏,则生死海中出头不易矣!
该老居士,近已不复回山。现正奔走竞选议员中。竞选议员一事,以‘世间法’观之,固应称贺,若以学道而论,则不免又是一障也。
老居士曾对笔者表示:他已是‘富贵于我如浮云’。参加社会政治活动,只不过‘无心为之,而为之’罢了。但笔者以为:‘为而无为,无为而为’,此乃是大菩萨境界。我辈凡夫,何敢出此大言?
古德有言:‘出家乃大丈夫事,非将相之所能为。’出家一事,不仅须有大智大勇,而尤须宿植善根,深种福德方可。愿有志者,勉之。
家严灿之公,性情刚凛,对子女尤严肃。故笔者从未敢以信佛一事进劝。今年春,余念亲年已迈,再不信佛,势将无日。乃于佛前跪诵‘普门品’,祈求菩萨加被家严早日信佛。仅诵至一千卷,而老人家已喜读佛学书籍,淡于世法矣。三个月以来,已读完释迦佛传、佛法概论、佛法导论......等数十册。
惜余体弱
事繁,否则实应持诵更多之经咒,以期更大之感应加护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