菩云的“小资”生活
因缘的机遇,每天可以与不同的信徒香客接触。红男绿女,老的少的,欢喜的也好,悲伤的也罢,为我的僧侣生活平添了不少乐趣。
坐在小院里,等候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,谈论人生,交流心得,一直觉得是件惬意的事情。
暖暖地阳光下,我们席地而坐,泡上一壶冻顶乌龙,品味茶趣,品味人生。茶的味道是否地道,我是外行,说不上来。
关键,放松一刻,把心沉淀成为大伙小小的需求。
偶尔,路过几个游客。见此景象,眼睛马上瞪大,“真悠闲,还是出家好,我们何时来试试。”
偷得浮生半日闲,享点清福,这日子谁不向往。
“出家人享的是清福,不象红尘中人,”我的剃度师傅告诉过我。
有点闲空,有点闲情,有点闲心,做个闲人。
寂照最近学会了一个新词——“小资”,不知我能否“直下承担。”
放弃打坐,对于一个有十几年习惯的出家人来说,有点世俗男女分手的感觉。
幸亏,天不绝人,可以打字,也不错。
感恩三宝,感恩一切!
初夏,烟雨江南,梦里水乡。
归元在天堂的西北,它的西面有个很大的放生池,几百年来,波澜不惊。
它是否从极乐净土中的七宝池流出,我没法去证实。
云栖山脚的无名小院。
雨打芭蕉,晰晰沥沥,间或一声蛙叫,古琴里的声音恰到好处应和着。
突然觉得,生命有如此美丽。此时此刻,一切凝固。
梦想自己走的时候,最好也是同样的场景。
清风浊雨,尘外来音,一席蓑衣,竹杖芒履……
有时,会突然觉得,自己和这个水上城市有种说不出的宿缘,还有这个精致的园子。
黄昏,药石后。
漫步在回廊间,徜徉在九曲桥上,看着一二身着大褂的僧人,常会发现时光倒流。
几百年了,多少人在此住过,不得而知。
这里,曾创造出明末律学的辉煌,也上演过天国毁寺的忧伤。
既有四十年前法难,也有劫后复苏的景象。
姑苏阊门,早已存在掩埋在历史之中。
可是,阊门外的归元依旧如故。一如放生池里的大鼋,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雨,却我行我素,坚守住他自己的平凡。
窗外,风吹竹,雨打蕉。
屋内,檀香燃,茗茶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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