尊敬的师父上人,尊敬的各位同修,大家晚上好!利用今天晚上这两个小时的时间,和大家分享一下「忏悔业障,善待众生」这个题目。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带有业障的,可以说,我们现在这个身就是业力身。我们怎么样把这个业力身转为愿力身?就要忏悔业障。关于这个问题,很多人我觉得忏悔的方式、方法不一定正确。比如说,有的人每天跪在佛前,都要叨咕叨咕我哪错了,但是事隔不久又重犯了这样的错误,这样的忏悔是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。真正的忏悔是你认识到自己的罪业,你忏悔了,不再犯同样的错,那叫真正的忏悔。
真正的忏悔。首先你要认帐,就是认了,认了认了,你认它才能了。关键是我们有好多同修不认这个帐,总是怨天尤人,觉得为什么我命这么不好?我怎么这么倒霉?实际你读经、你听经,你要是听明白了,你就知道这个业障和别人没有关系,都是自己多生多劫造作得来的。所以一定要从自身做起,忏悔自身的业障,消除业障。如果你不认,它是不会了的,你假认,它也了不了。必须得发露忏悔,真正的忏悔,这样才能把这个业障消掉。第一个就是认了。第二个就是承受,就是你要受了。有的人业障现前,不能勇敢的面对,逃避也逃避不了,任何人也代替不了,所以你必须得坦然承受,这就叫受了。你接受了,你承受了,你才能了。第三个就是要沟通,通才能通了。所以这三个了,大家可以参考参考。第一是认,认了;第二是受,受了;第三个是通,通了。如果这三个了你都能做到了,这个业障是可以消除的。最后消不掉的业障,还有一句阿弥陀佛,这四个字是所有的业障都能够消除的。老法师在讲经里,这个问题已经说得很明确了。
在这里我给大家举一个例子。我姐姐这一生,她比我大四岁,她今年那就是已经七十岁了。她这一生真是非常苦、非常苦。第一个受气。上学受气、结婚受气,反正怎么的都是受气,老挨欺负,没有不受气的时候。小时候我还欺负我姐。因为我们姐俩,我爸爸妈妈比较偏爱我,有点看不上我姐。为什么?我姐爱哭。小的时候有事没事也咧咧咧,所以我爸爸妈妈非常讨厌她这个哭,说她这是一种不吉利的行为。农村那时候有一桄一桄的线,我姐姐就把那个线挎在肩上,炕头走到炕梢,炕梢走到炕头,一边哭一边唱卖青蓝白线。所以我爸爸妈妈,尤其我妈妈就挺恨这个孩子的,觉得她搅灾,她这样是不是妨父母?虽然我姐比我大四岁,但是她真是比我遭了不少罪。姐两个,我是小的,我就占便宜。
我们家是满族,我妈妈特干净、特利索,我跟我妈妈学会了什么?就是看你家干不干净,利不利索,看哪?两条。那是在农村住,一是看那个碗底,说你上面刷干净了,那不叫干净,看谁家到底干不干净就看那个碗底,如果你碗底油腻腻的,你不是真干净。第二个就是看柴火垛。农村不是有柴火垛吗?我们家那柴火垛整整齐齐的,下面不带有一个草棍的,检查卫生从来不用去检查我家。我妈妈那个柜子,那时候农村都是炕柜,擦得可以照人。我姐姐我俩在炕上玩,小孩一玩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,有时不小心就扑到那柜子上,就把那手指印扑到柜子上了,这就得挨打。我是不挨打,因为我姐是老大,我妈一要拿笤帚疙瘩,我姐就吓哆嗦了。我嘴巧,我一看我妈拿笤帚疙瘩,我赶快说:妈不是我扑的,是我姐扑的。这你说我姐又比我大四岁,那当然挨打的就是我姐。
所以从小长到大,我就觉得我姐最大的她修的是忍辱。七十年来,她一直在修忍辱。上学的时候受同学的气,同学都可以变着法的欺负她。然后结婚,因为我姐夫两岁的时候父亲去世了,妈妈带他长大,在牡丹江农村也没有什么文化。一九五五年参军,到空军地勤,然后一九六0年转业,转到东安厂。因为他家里特别穷,所以到东安厂住那个独身宿舍,铺那个床,就是人家每张床都配一个草垫子,我姐夫就连褥子都没有,就睡那草垫子。后来有个烧水的老太太就跟我姐说:你看,这孩子多可怜,连个褥子都没有,这要是找一个好媳妇,是不是还少遭点罪?就跟我姐说:你看看这孩子怎么样,你们俩对象吧?我姐回家就跟我爸爸妈妈说:我们单位来一个转业兵,怎么怎么回事,太苦了。我家人都非常善良,爸爸妈妈就让她把他带家里,就想帮帮他。就这么的,一来二去的,我姐就和我这个姐夫结婚了。后来他们有人说,你说这个姐俩,一个找个精神病,一个找个这么困难的,要长相没长相,要钱没钱。我们姐俩真是,我说这辈子真是就是助我姐俩成佛。真是我姐要比我苦得多得多。
然后我姐生了五个孩子,为什么五个?就是想要儿子。我姐夫特别重男轻女,前面四个都是姑娘,这第五个好歹总算生个儿子,这才罢休。你想想两个人都上班,孩子一个挨着一个,基本上都是大个一两岁、一两岁这样的,如果没有我妈妈和我爸爸帮着带,那都不知道这五个孩子怎么带起来的。我姐姐遭了多少罪!我那个三外甥女,是我这五个外甥当中,我最喜欢的一个。这外甥女的性格比较像我,不讲吃不讲穿,特别懂事,特别体谅父母的苦衷,从来不管爸爸妈妈要什么。在学校里一直是好学生,班干,同学威信非常高。她特别突出的就是作文,作文就是考高中的时候,全区她的作文考第一,就是这样一个孩子。后来就得病了,那个时候不知道,也就是一种精神障碍病。
她二十一岁那年自己撞火车,不是火车撞她,是她撞火车。当时她有病了,我姐送她到一个地方去找人给她看病,就住在人家那家。然后人那家来信了,说你们家快点来人,这孩子好像要有什么事,我姐就过去了。因为我姐工作特别认真,她管仓库保管,工具保管,脱不开身。后来好歹请了一次假,我姐去了。然后我这外甥女就跟我姐说:有人要我的命。我姐说:你净胡说。因为她跟我曾经说过,那个时候我一点不懂。有一次我上她家,她在床上躺着,瞅着对面那个墙。我说:三三,老姨来了,怎么不起来和老姨说话呢?她就摆手说:老姨,别着急,别着急,我正在对话。我说:你在和谁对话?她说:你看不见,我能看见。我说:你们对话什么内容?她说:他们跟我说,我过去伤害过他们,他们要我的命。我说:净胡说,谁要你的命?这个事就过去了。这不就到那个地方看病吗?然后我姐看了她以后,我姐回来了。她就跟她住的那家的女主人说:阿姨,我的寿命还有三天。这个人就想,这孩子不胡说吗?还能知道自己寿命有几天!后来等我外甥女走了以后,我们去的时候这女主人非常害怕,寻思你看孩子在我这治病,在我这出的事,怕我们赖上他们家。那不可能,咱们不是那样人家。
这个孩子就那三天,那个农村外边有那个柱子,她就抱着那柱子哭了三天。第三天,她就自己撞火车。人家那个火车司机说老远就看见迎面有一个人在走,迎着火车在走来,人家火车就刹车减速;结果就这火车出溜,就那个速度把她辗在那个车底下了。正好那天我姐夫还去接她,接她的时候这火车没进站,这不就停了吗?就听人家说:撞人了,撞人了。我姐夫还下车去看去了,没看着。后来他着急,他就想我是来接孩子的,赶快上人家去,他就去了。到人那家,那家告诉他出事了,说被火车撞了。这我姐夫回头又往火车站跑,这个时候已经把她抬到火车站那个长条椅子上了,她说话还特别明白,意识都特别清醒。然后我姐夫就和那个地方的几个人就抬着往哈尔滨回。
因为那个铁路有规矩,必须得上铁路医院去治去,去看去,到别的医院可能涉及到什么报销还是什么的,那个我说不太清楚。就在火车上,我姐夫后来跟我说:在火车上,大三就说,郭丽洁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。说一点也不哭,也不闹。就是额头这边撞了一个大口子。一路上都在和我姐夫唠嗑,然后就是到了三棵树,下了火车以后,她还在说话。这几个人就抬着长条椅子往医院去,据说下了火车到医院大概得走十多分钟,抬到医院,把大夫找出来一看,人已经走了。
当时我姐夫都傻了,也没个人商量,真是都蒙了。第二天早上,没亮天,我姐夫就跑到我家去敲门,说:小云,不好了,三三走了。我还没听明白,我说:上哪去了?我姐夫说:死了。我特别惊讶;怎么回事?我姐夫就简单跟我说这个经过,说怎么办?怎么告诉你姐,她能承受得了吗?我说:不能先直接告诉她,这样吧,打电话跟我姐说,说家里有事,让她回来一趟上我这来,然后我再慢慢的跟她渗透。就这样把我姐找到我家,我慢慢的跟我姐姐渗透。我说:大三可能是有点什么事吧?我姐特别简单、单纯,我们姐俩差不多,她不往这上想。后来我一看实在不行,这涉及到最后的后事处理,我就跟她说了。我说:姐,不管遇到什么事,你都要挺得住,我说儿女和父母,如果这个缘尽了,不管是谁走,你都要坦然面对。我姐当时就悟到这个了,我姐就说了一句:小云,你跟我说实话,是不是三三出事了?我告诉我姐说:三三走了。我姐挺坚强,当时一点没哭。后来因为就是停在那个三棵树那个太平间里,医院那个太平间里了。要出的时候,我跟我姐商量,我说:姐,你就别去了。我当时怎么想呢?我想火车撞的,那肯定鲜血淋漓,那当妈妈的看最后一眼留下那个深刻印象,她永远不会忘掉。我说:姐,你别去了,我去办。我和我姐夫、我老伴我们三个去的。
就当时到了那个太平间,打开那门一看,它那就好像就算是一张床,就是一张床,这床上一共有六个去世的人,都是头朝里,脚朝外。我外甥女这床上就没有地方了,她就在这个地下头朝那么,脚朝这面,搁地下躺着。我进屋第一眼一看,哎,这不睡觉的吗?我就寻思这孩子是不睡觉呢?没死!我赶快到跟前去摸,整个身体是柔软的,不是像人死了那个身体巴凉巴凉的,不是那个凉,但是肯定是没有热呼气,这是事实。我走的时候,我就带了点水和药棉花,我寻思她脑袋上磕破了出血,我得给她擦干净,别让她鲜血淋漓的走。我去了一看,就脸上头上一点血迹都没有,干干净净,利利索索的。那头发梳两个小抓髻辫,也梳得利利索索的,就穿着我的一个棉袄外罩,我那个棉袄外罩是淡蓝色带小白点点的。有一次她说:老姨,你这个衣服挺好、挺素气。我说:你喜欢给你吧。我就把这个衣服给我外甥女。她走的时候就是穿着我这件衣服。
就这样的一个打击,对于一个母亲来说,确实是难以承受。我这个外甥女去世,和我爸爸妈妈去世,就这三个亲人去世不超过一年半。所以我说我姐能承受住、能够活下来真是很不容易。当时她有点都近乎于崩溃了,反正大家就劝她,还行,最后还想开了。
事情一个接一个,然后就是自己有病。前两天我说了一句我姐是骨癌,就是一条腿肿的那个大包,就二尺二的裤腿穿不上,套不进去。那个骨癌是特别特别疼的。但是因为老太太学佛了,所以她第一个就做得好,她认,她认这个帐。她说:我这一生虽然很善良,没做什么坏事,但是我多生多劫可能做了很多坏事,伤害了很多众生,只不过我这一生不知道而已,我认,既然我是一个学佛人,我一定要把这个帐还了。所以我姐从有病到现在,一直是心态特别好,总是乐乐呵呵的,有些佛友到我家去看见我姐,一看说:这老太太太面善了,怎么能得这个病呢?我姐说:自己造的业呗,别看这一生,别的生你能一点业不造呢?我姐的态度就是我欠什么还什么。我欠钱还钱,欠账还账,我欠腿还腿,我欠命还命,她就发这么个大愿。然后把那个痛苦也承受了,就这么疼,这么遭罪的病,我姐挺了六年没做手术。
我俩不倾向于做手术,为什么?我们想这不也是众生吗?你做手术你不伤害它吗?但是后来实在是不行了,她在我家住的时候一直没做手术。后来回家以后,我姐夫和孩子们都说:这么遭罪,我们都不忍心看,还是做手术吧。我姐打电话给我,问我:小云,你说我做不做?我说:姐,这个主意得你自己拿,因为什么?你有丈夫,你有儿女,这么大个事,如果我给你说不做,我姐夫和孩子们都能听我的,但是这话我不能说,因为我看你太遭罪了。所以后来这个腿就做手术了,从膝盖上面截肢。
就做手术的时候,我告诉你们,咱学佛人和不学佛人确实是不一样。做手术是五月七号做的,我姐是五月四号住院的。本来我和我那个好朋友,我俩约好,因为五一放假,我那好朋友说:五月五号我俩去医院找那个主管副院长。那个副院长是我的学生,我先找他不是走后门,让他给安排什么好大夫什么的,我想咨询这个手术怎么回事,得怎么个做,我们应该注意什么?结果没等我们五号去,我姐几个孩子四号把他妈送医院去了。送医院以后,住院人家那个骨科就把任务分配下去,就把我姐这个手术交给了一个大夫,等我们五号去的时候,这大夫已经定了。我的好朋友说:也不认识他,他做手术怎么样?不行,去找那个主管,给掂对一个好大夫。我说:那不行!大夫已经定了,咱们中途再换,对人是一种不尊重。我说就该是他做。
结果这个大夫就跟我姐说:老太太,你为什么心态这么好?因为我姐住院以后一直笑呵呵的,还劝大夫:你别紧张。大夫说:我现在心态不好。我姐说:我心态挺好的,你别紧张。大夫说了一句,我心态不好。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?后来做完手术我们才知道,就给我姐做手术的这个大夫,他本身是肝癌,刚做完手术,五月四号是他手术后第一天上班,结果我姐住院,科里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了。这个事我们不知道,后来我去的时候,他就向我姐提问一个问题,他说:阿姨,我给你做这个腿的截肢手术,我杀不杀生,我是不是杀生?他大夫给患者提出这么问题。我姐那天回答的特别有智慧,就给他回答的可圆融了。这大夫还行,他说:有人建议我,让我读读佛经。我姐说:正好我妹妹来,我妹妹家有佛经,我让她回去给你拿。后来我姐跟我说。我说:好好。我就回家给他拿一本《认识佛教》。我说:你要是看佛经,你看佛书,你先看看这本《认识佛教》,你了解什么是正知正见,然后你再读佛经,你就不会选择错了。这样他就把这本书收下了。这是五月五号。
然后五月七号实际不是手术的日子,那个大夫不知道为什么就把我姐的手术就定在七号。手术那天,当时是护士、大夫都到屋里,我姐人家谈笑风生,一点没有像挺恐惧的、挺害怕的,没有!后来就拿那个床,从病房得给她推到手术室,她病房在三楼,手术室在六楼,得上电梯。老太太一上这病床,就开唱观音菩萨圣号,人推着一边走,她一边唱,一直到手术室,到手术室还接着唱。人家那个护士和那个大夫的助手就跟这个主刀大夫说:这老太太唱的什么?怎么唱的这么好听!让不让她唱?这个主刀大夫说:唱得挺好,老太太愿意唱就唱呗。就这么唱着观音菩萨圣号上的手术台,然后这大夫和我姐一边唠嗑,说:给你麻醉,你别紧张。我姐说:我不紧张,你们不紧张就好。结果我姐说:麻醉了!麻醉了。她说:反正做手术时候不疼,但是她说我神志一直是清醒的,就是动什么刀、什么锯,怎么拉,那声音我姐自己听的一清二楚。这个手术就是这么做的。
就这么一次手术,就震动了当时那个科。因为那护士长说,就给我姐主刀这个大夫,他本身搞医的,他是肝癌,他刚做完手术,他知道他那病的严重程度,他不像咱不搞医的不明白,糊里巴涂的,还倒负担小一点。他负担重!他上有老,下有小的,四十二岁,这个大夫。然后从我姐住到他这科,他给做了手术以后,因为他每天都要到病房里去。我姐我给她安排一个单间,我想大家轮班照顾方便,要不一个屋八个病床,坐没地方坐,站没地方站的。我说:这次咱们就浪费一点,就给她弄了一个单间。这个大夫每天没事就上我们那个病房去坐着去,和两个老太太唠嗑去。后来那护士长就说:你们两个老太太挺神奇,把我们这个大夫都给说乐呵了。她说:现在露笑容了,原来每天都愁眉苦脸的。说老太太有什么绝招?我们说:没什么绝招,就教你们这大夫念阿弥陀佛,让他看佛经。然后老太太给他做表演。
他就说:老太太你这个病特别疼、特别痛苦,又面临着截肢,你怎么能谈笑风生?我姐说:即来之,则安之,没什么了不得的。就这样。你说,我姐这个手术是好事还是坏事?你怎么来评价这个事?把整个一个科的护士、大夫都给度了。这念佛可真了不得,这两个老太太可不一般,就这样的。我姐对她这个病痛,她认、她承受,结果就度了这么多人,这不是一种表演吗?然后大夫说:做这么多手术,没看见心态这么好的,还能做大夫的工作。所以护士、大夫都非常喜欢上我姐那病房,和我们两个唠嗑去。
那是五月七号做的手术,五月十二号就汶川大地震,然后他那科的主任就和这个主刀大夫特意的给弄了一台电视,我能看那个汶川大地震的情况。一般的,你患者在这住院,人家医院还专门给你整电视?没有。我说:这也看不着这地震怎么个进展情况。听了以后,人家就给你弄来一台电视,给你弄好了,虽然台不多,但是这个新闻每天我都可以看了。所以我说念佛人不管你自己怎么样,你到什么地方去,你都可以度人。这有病、住院、手术都可以度人!
再一个就是沟通。我姐住院以后,有一天,突然的发高烧,然后那个后背就有圆圆的像苹果那么大一块,就一点皮都没有了,红红的。一开始,我们没发现,后来给我姐翻身,我发现了。我还跟我姐开玩笑,我说:姐,你这后背也没有苹果树,怎么还接出一个苹果呢?我姐说:什么苹果?我说:可红了,我就给她比量,就那么大,搁哪个位置。我姐说:要不我觉得惊刺刺的疼呢。大夫来,我们跟大夫一说,这大夫赶快非常自责说:对不起,对不起,怎么没有注意这个问题呢?因为她平躺,她动不了的时候,她累了,她可能来回这么萎,这么蹭,就把那后腰那个皮就蹭掉了。结果这个东西就开始作妖,就出了一个洞,那个洞你就拿那个棉签往里探吧,好像都探不到底,就这么一个东西。当时我和我姐说:姐,这你该遭的罪,你就得遭,这是有人来给你找点小别扭,让你遭点罪,把这业好了了。我姐说:什么罪我都能遭。后来发烧,连着打半个月的点滴,换了好几种药,就是不退烧。这个全科都忙起来了,这老太太可怎么整,连续发高烧!
后来我跟我姐说:姐,连续发高烧,这药也不好使,咱们出院回家吧。我姐说:对!出院回家。把大夫找来一说,大夫说:这样怎么能出院,你出院了,你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要负责任的,这叫事故,哪有这么发高烧就让人出院的?我姐说:我给你签字,我自己要出院。后来这个大夫就拿了一张纸,那上面有一些个什么说明,还是什么条文,不知道。他说:老太太你实在要出院,你就在这上给我签上字,说我个人自己同意出院的,与医院没有任何关系,后果自负。我姐就把这字签了。然后我们就回家了。
这个后背这个东西不是那么深,也探不着底,非常疼非常疼的吗?医院里给抹的那药也不好使。这我姐回家了以后,就给她买了一种私人制的那个小药膏,就给她抹后背那个东西,往洞洞里再塞就像药捻子似的,慢慢的,我姐这个东西也好了,高烧也退了。后来那大夫真是挺负责任,到我姐家看了我姐好几次,就担心她这高烧。问老太太:你这烧怎么退的?我姐说:回家来不知不觉它就退了,后背这东西再上点药,它就长死了,那个洞洞就逐渐逐渐长平了。你说你受不受?如果你要是在医院里,继续用他的药物治疗,已经十二天不退烧了,你再治肯定就不行了。回家以后就好了。
我说:姐,我创造奇迹,不住院了,出院了,把病念阿弥陀佛念好了。你这发高烧治不了,也回家了,然后也念阿弥陀佛,把烧也退了,那个洞洞也长死了,就好过来了。现在我姐基本状况都非常好。有佛友上我家,回来以后跟我说:想不到大姐那心态可真好,满面红光,笑容满面。佛友去了以后,都第一次见面,我姐就能跟你说那么多,全都是讲学佛的事,没有一点儿家里的事,我病痛的事,一点没有。所以我说老太太这一生肯定能成佛!
我举我姐这个例子,因为我了解她,我知道她前前后后。所以我告诉大家,业障可以消掉,发真心、发大愿,认帐、承受,跟众生沟通,这个问题会解决的,众生还是通情达理的。这是我要说的,这个关于「忏悔业障」。
——摘选自《相由心生境随心转》
我非常感谢父母从小培养我和我姐我们俩,父母都是一般的老百姓,父亲是普通的工人,母亲是普通的家庭妇女,也没有文化。但是她这两个孩子在母亲和父亲的薰陶下,应该说还是比较传统的。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爸爸妈妈告诉我和我姐,从小就不占别人便宜,吃多大的亏也不占别人便宜。特别是那时候自然灾害,没有粮食吃,特别饿。那个时候我正好上中学,我姐姐怀我第一个大外甥女,她就吃饭特别多,怎麽吃都饿。那时候粮食定量,我爸、我妈、我、我姐夫,我们四个人的饭都省给我姐吃,她还吃不饱。饿得我上学走道腿都发软,真是的,就觉得那时候要吃一顿饱饭,吃一个窝窝头那都共产主义了,就觉得共产主义就是能吃饱饭,能吃窝窝头。你们现在年轻的不知道饥饿是一种什麽滋味,所以现在有些人不珍惜粮食,满桌子的吃不两口呼呼的都倒垃圾桶去,罪过、罪过,有多少人吃不上饭。
我记得我和我姐在邻居的带领下,到一个地里去弄那个趴拉棵的大头菜的那个底。因为大头菜叫人家已经切掉了,收割收回去了,剩下趴在地上那破菜叶,就趴拉著那个叶。我们就把那个叶捡回来,然后拿水洗乾净,剁碎了,和苞米面和在一起,还不能蒸乾粮,你得就是弄那糊涂粥,那就不错了。我记得我和我姐就去跟人家捡这个,回来以后放在地上还没等做、没等洗,我爸下班回来问,哪弄来的?我们说捡的。说在哪捡的?在哪边,什麽什麽地里。跟谁去的?跟邻居。我爸说话特别少,我爸就说,从哪捡的,送回哪去。这我姐我俩是一句不敢反抗,好不容易捡回一点破菜叶,这老爸让送回去,那我俩就拿著这捡的菜叶,特守规矩,不告诉从哪捡的,送回哪去嘛,我们就得从那块地捡去,还得送回那块地里去,我和我姐就把那个菜叶就送回去了。回来以后爸爸说,现在全国人民都没有粮食吃,都很苦难,毛主席都不吃肉了,我们不能给共产党抹黑,要同甘共苦。所以我们从那以后再也不出去捡菜叶了,饿著就是饿著,就能有这个劲头。
我姐姐的名字叫刘素青,那个青没有三点水的那个青。后来我分析完我自己的名字,我给我姐也分析分析,那个素我俩是一样的,没说的,那我想我姐这个青怎么说,那我就想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我姐今生一定成佛。我姐这一生最大的优点,忍辱,从小到大就受气,我爸爸妈妈喜欢我,不喜欢我姐。所以你看就两个姑娘,你看我姐从小就受气,这爸爸妈妈都不太得意她,按东北话说。第二,上学,受同学的气,受老师的气,她不知道犯什么毛病,反正谁都可以欺负她。再说,还受我的气,我从小就欺负我姐姐。我不举过例子嘛,我爸说要一家给我们买件衣服,那时候叫棉猴,就是那个大衣上面直接戴帽子的,那叫棉猴。我爸跟说我,小云,我这个月开支,我先给你姐买一件,下个月开支再给你买一件,行不行?我答应可快了,行,行。这我爸这个月开支就给我姐买了一件棉猴,这穿上上学,我俩一起走,要过两个火车道,过第一个火车道的时候,我就回头看看,看看我爸搁没搁后面跟着,因为我爸上班我们几乎是走一个路线,后面看看没我爸,前面也没人,后面也没人,站住、站住。站住干啥?脱下来、脱下来。这我姐就得乖乖的把那棉猴脱下来,穿在我身上。你倒把你身上穿的衣服脱下来给你姐穿上,你换换也行,没换。你脱下来,我穿上了。穿上,我姐冻得哆嗦的,我俩就上学去了,上学这一天都是我穿着。等放学回来的时候,再过那面那个火车道,我脱下来了,穿上,这我姐就得乖乖的穿上,完了就这样。大约是二十多天,天天是这么倒腾的,过这火车道脱下来,我穿上;回来过那火车道,我脱下来,她穿上。所以爸爸妈妈不知道,以为我姐穿着。后来有一天,我们正在那脱着衣服,我爸过来上班,干啥?完了我姐说,小云冷了,我脱给她穿穿。我姐都不带说我命令她脱下来的,我爸说这还有几天我就开支了。完了实际我当时心里想,谁让你不先给我买。但是人家问你了,说我下月给你买行不行,你答应了,说话没算数,答应了心里也不痛快。所以就这样,我姐没穿几天,可能也不到十天,我爸就又给我买了一件,这回我不扒她的衣服了。所以我姐现在都说,就姐俩,我从小就听我妹妹的,我妹妹让我干啥就干啥。到现在,我姐都听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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